因为自己舍弃对学术的追求。他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容易,她也相信,他的成就不会止步于此,怎么说都不能拖他后腿。
见到他的惊喜,此刻被满腹的内疚取代。余之遇抢在他开口前又说:“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一问会折腾你跑一趟。”
肖子校就懂了她内心的权衡与挣扎,他摸了摸她低垂的小脑袋:“临水距离南城并非多远,即便是当天往返,也谈不上辛苦。我的身份也与从前不同。那时是学习,不能停步。现在是工作,不影响正常进度便可。我不能保证每次都给你惊喜。我只希望,万一哪次我没做到,你能体谅。”
见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肖子校一时倒也判断不出来她是在自责多想,还是舍不得他走,便逗她说:“现在知道那天我送机时的心情了吧?相比我回城送温暖,你那一走,可是让我慌神了。”
余之遇抬眸看他:“有什么可慌的,教授不是最自信嘛。”
“都说:自信者让人三分不为输。但在感情方面,”肖子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怕让一分,都会错失你。”
余之遇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林久琳。如果不是林老师年轻不懂事,弄丢了肖子校,何以轮到她捡人?显然,此刻的肖子校不仅仅是年龄上的成长,相比五年前,他心里上的成熟才最珍贵。
可是,她在肖子校的注视中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在余之遇看来,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她隐隐觉得,相比自己始于对他的欣赏和崇拜之下产生的喜欢,肖子校明显用情更深。她不理解,他情起何处。
肖子校并不意外她会有此一问,只是,他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不会给她一个“你的所有,我都喜欢”,这种毫无诚意和欠思考的答案。他说:“等你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至于想好什么,他没明说,她却懂了。
时间差不多了,肖子校该过安检了,他嘱咐:“回去开车小心,我到基地会告诉你,不用等,早点休息。”他把车停到了明阳机场,落地后还要开两个小时的车,到基地必然是凌晨了,他不想她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