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还好吗?”沈清池微微仰头,看着他毫无血色的侧脸,“要不我去借轮椅吧?”
“不用。”沈放说。
得尽快适应。
沈清池扶着他走到洗手间门口,还是不太敢放手:“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帮你?”
沈放将视线转向他:“怎么帮?”
“嗯……帮你扶着?”
沈放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弯了弯唇角:“只是想帮我扶着?”
“那不然呢?”沈清池把眉头挤成了奇怪的形状,“我总不能对一个病人做什么吧?”
“那谁说得准,”沈放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我可是没试探出你的底线在哪儿。”
说完,独自进了洗手间。
沈清池看着在眼前关上的门,眨了眨眼,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沈放心里,他已经道德败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过,叔叔能跟他开玩笑,应该算是好多了吧?
关门的刹那,沈放直接将胳膊撑在了门上,以支撑自己快要倒下的身体,不过是走了这么两步路,虚弱感又接踵而至,让他不得不大口呼吸,试图汲取保持清醒所需要的氧气。
他不敢发出声音,以免沈清池听见,倚在门边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倒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