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池扭头看他,用眼神向他表达不满,像在责备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风凉话。
沈放咳了一声,引开话题:“家里有医药箱吗?你这擦伤最好尽快处理一下。”
陈祺语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伸手一指:“应该在那边柜子里。”
沈清池在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沈放又说:“带他去洗把脸。”
沈清池把陈祺语扶进洗手间,仔仔细细帮他清洗了伤口,脖子上的扼痕也用冷毛巾擦拭了一遍。
沈放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碘伏,用棉签蘸了,对陈祺语说:“坐。”
陈祺语看他的眼神有些犹豫,好像不太相信这个男人会主动帮他上药,磨蹭了两步,才在椅子上坐下。
他这反应让沈放有些不耐烦:“这么怕我?我能吃了你不成?”“……不是,”陈祺语垂下眼,不再乱动了,“就是……不太习惯你这个样子。”
沈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到底没跟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计较,他给陈祺语擦完碘伏,站起身来:“行了,一点擦伤,没什么大事,别频繁沾水就行,你这脖子拿冰袋敷敷,等过两天要是青得厉害,让清池把那瓶红花油匀给你用——你俩这不愧是室友,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同当是吧?”
陈祺语被他这“沈式关照”砸得一愣一愣的,视线不断往他手臂的伤疤上瞟,有点摸不清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路子。
“周望延给你的东西呢?”沈放突然问。
一下子切回正题,陈祺语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东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