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随着大汉粗大的手掌挪开,柜面上果然露出了一堆被拍死的虱子。
同样吓了一跳的老齐掌柜,见状急忙道歉,连连陪不是,并喊来伙计,吩咐再换一床干净的铺盖给大汉。
如此闹腾了一柱香功夫,大汉这才骂骂咧咧的回了房。
接下来,掌柜给黎福印办退房手续。
好不容易办完手续的黎福印,出了店门,稍稍辨别一下方向,将背着的包袱换了个肩膀,黎福印低头向巷口走去。
不成想,没走二十米,一声突兀的招呼又把他吓了一跳:“客官,坐车吗?”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圆脸的马倌,半躺在四轮马车前座,双脚搭在马屁股上,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没钱,不坐。”
犹如惊弓之鸟的黎福印,这个时候压根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重新低下头,他急匆匆抬步。
将将又走了二十米,又一声突兀的喝声迎面而来:“站住,干什么的?”
黎福印惊愕下抬头,迎面是一盏伸过来的灯笼。朦胧的灯光背后,是四个手持刀矛,身穿号服的巡丁。
“副爷,小的是家丁,良民。”
“家丁?哪家的?看你背个包袱,行状鬼祟,难不成里边是贼脏?”
黎福印急了:“你怎得凭空污人清白?我是都察院史御使府上……”
刚说到这里,左手边猛然间传来的马蹄声响,令黎福印不经意间回了下头。
就在这一瞬,从右手边猛然伸过来一条纹着花龙的粗大臂膀,紧紧勒住了黎福印脖子。紧接着,一块散发着怪异味道的白色棉巾,捂住了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