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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旁边的人是很羡慕敬天的,很多人最多打发下人过来送孩子来学里,可吴家却是爹娘带着弟弟过来,一看就是很温馨的一家人。

敬天听余榕的话走了进去,吴襄就不骑马了,俩口子在马车里哄敬亭,“你长大了也要读书啊,是不是,况且你哥哥现在住的近了,娘答应了,每个月都来看你哥哥几次好不好?”

好容易哄好了,到了吴怜柔她们那里,吴怜柔就心疼道:“怎么敬亭哭成小花猫了?来姑姑带你去洗把脸。”

余榕解释道:“舍不得他哥哥去学里,这不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吴怜柔便笑道:“你们以后多带他过来就是,待会儿咱们下馆子去,正好我们二爷发现了个好吃的地方,想带你们去尝尝。”

现在冯二爷跟吴怜柔分了大笔资产,冯二爷光卖花一项都挣了不少,家资颇丰,所以现在吴怜柔用钱也是大大方方的,不会像以前吃个菜都不敢说话。

吴襄在妹妹这里还是很随便的,“那行啊,可我们刚吃了过来,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去吃。正好带你嫂子逛一下夜市,我们也许久没在京里逛过了。”还是那年他上京赶考跟余榕在京郊住了几年,而且那个时候手头紧,下馆子也很少。

吴怜柔笑道:“那三哥先去休息一下,我们在这里说会子话,让嫂子在这里歪一下就行。”她平时来往的人也不多,以前在娘家就跟余榕关系还行,现在更别提了,她还想跟余榕说说话。所以虽然说男尊女卑,但是一个大家庭还是缺不了女主人。

余榕在榻上歪着,吴怜柔帮敬亭洗完脸就让禄成带下去玩,她道:“我那个嫂子一听说二爷最近卖了几盆花,气的嘴都长泡了。以前没少说我们二爷玩物丧志,现下可好,也不知道是谁玩物丧志。”本来吴怜柔也是不想老调重弹,可冯大嫂这个人的嘴脸真难看,以前自家相公不能出仕,家中庶务都由自家相公来,冯大嫂还不满意,现在再看看收入少了就开始叽叽歪歪的。

“你别气,反正分府别过,谁管的了谁。你们禄成又上进,你的后福享不完。以后敬天在这边,若有不懂的,让他们表兄弟之间多亲近些也好。”余榕安慰道。

吴怜柔笑道:“是啊,有哥哥嫂嫂在,总算我也有个依靠了。”若不是三哥现在在直隶做官,冯二爷近来都对她好了很多,人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现实,吴怜柔的娘家人现在隔的近,侄子又有出息,她腰杆子也直了很多。

余榕看吴怜柔过的好也很欣慰,人都有韧性的,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情况下,吴怜柔熬出了头。

傍晚,冯二爷去国子监接了敬天吃饭,敬天还带了他的一位同窗,而且这位同窗还是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来的。看他的穿着倒是非富即贵,吴襄对子侄辈还挺有耐心的,而且毕竟是天南地北做过官的人,不仅是冯二爷,就是敬天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听吴襄说话。而且吴襄本人还挺年轻的,一看就不像长辈,所以敬天的这位同窗杜子君也听的津津有味。

女眷们吴怜柔跟余榕都低头吃饭,冯仙儿也真听话,坐在那里就乖乖吃,还跟余榕道:“舅妈,我想明天跟着你和舅舅回去,禄成要上学可是我不用,我想去你们那边去钓鱼。”冯仙儿对余榕很是亲近,连吴怜柔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去舅舅家舅妈不会管东管西,多好啊!她爹成天都是在家侍弄花草或者在书房看书,娘又要管人情往来,可不像在舅妈家那么自在。

“行啊,明儿跟舅妈一起回去。你外公还可以带你们去爬小山坡,敬亭可爱去了,就是针线活儿舅妈教你,只是你闺学那边?”余榕看向吴怜柔。

吴怜柔看余榕真心邀请不似作假,她也想女儿多跟自己娘家人亲近,便道:“那边我去说便是了。就是太麻烦三嫂了,你们还要带敬亭。”

“没事,仙儿这么懂事,也不用我怎么操心。”余榕道。

她二人正家长里短的,男人们那边说的倒是欢的很,席散了,敬天跟杜子君先走,因为敬天今天要去云溪郡主家里,所以也不能太晚。吴襄跟余榕道:“这杜子君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杜相的那位庶出的儿子,正好他年纪对的上。”

“庶出?看着不像啊!”杜子君并没有庶出那种畏缩的样子,反而是开朗健谈,还有些调皮的样子。

吴襄道:“所以说他不是一般人啊!今天才去学里就跟我们敬天称兄道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相信敬天也大了,若是不好,他也定会疏远的。”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也枉费他多年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