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琏跪在屋子里,脸色一白:“爹,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我今天守完孝就被田妈妈喊去吃饭,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跪着拉吴达的衣角,“爹……”
吴达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我是不相信你,我是气你这样的局你都看不穿。你不是一向都喜欢跟敬天玩的,你看敬天几时会犯这样的错,听吴荣说敬天七岁就在李家还遭过李家子弟的欺负,可现在跟李家的人多好。你这个样子,我真是不放心让你出去啊!”
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年轻的时候的斗志消磨一空,而且也不大想去外面了,他终究是不能跟吴襄比。吴襄在路上遇到盗匪可以强作镇定保护家人,可他却吓的再也不敢出湖阳,可敬琏跟他不一样啊,他从小最钟爱的长子,知道儿子品性纯良,都不舍得给袁氏教,他长期带在身边的,提前让儿子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好。
敬琏抱着吴达的大腿哭:“爹,是儿子不好。”
“哪里是你不好,你不好的地方,爹都细细教你。”吴达把他拉起来。
甚至没有惊动袁氏就把事情处理了,田妈妈跟秋月灌了哑药往北边发卖了,大妞留在吴达家里打了几棍子送往大妞先前的父亲家里,对外都是称孝期勾引主子。
袁氏劝吴达续弦,吴达却摇头:“孩子也都不小了,也就别续弦了,若是再找个进门对琏儿不好怎么办?”敬琏也十几岁了,过个几年等他媳妇进门就可以掌家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三房派了春草回来,她在袁氏面前哭了一场,“我们三奶奶一听说五奶奶没了就让奴婢回来替她送丧仪。”
又看到敬琏三兄弟便道:“给几位少爷请安。”
接着春草又回家跟张妈妈在一起说话,张妈妈说起田里的事情就恼火,“前些日子有了收成,被大房占便宜拿去不少。不过大房那个少爷不中用,好几个丫头都被他沾了身,大奶奶快愁死了,可她还不要脸的跟她妹妹说以后让大小姐的夫君帮他找个官做,你说好不好笑?”
春草无语,“还不都是看咱们三爷的面子,这些人平日里目中无人,可一个个的用咱们三爷的名声可用的欢。”
“可不是怎么的。”张妈妈在家看着三房,她又是老仆,所以越发尽职。
春草又说了直隶的许多事情,张妈妈端着小板凳听,才平缓了她的气愤。
---------------------------------我是分割线对于余榕来说最高兴的事情还是敬天回来了,他此番回来要继续读书,但亲朋好友都聚齐为他庆祝。冯二爷特意送了自己心爱的花,吴怜柔特地让冯禄成跟敬天多接触,见着敬天,吴怜柔就更可惜了,若是结姑表亲该多好。
因为余榕从未提起过这个话,吴怜柔也不再多说什么,而且卫冲带着云溪郡主过来后吴怜柔就更不会再做他想了。余榕跟吴襄可能还不知道,可是她们有女儿的人家,那可是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的,云溪郡主的目的分明跟她是一样的。
“头一次见你,常听你卫叔叔提起你,现在一看果真一表人才。”云溪郡主笑眯眯的,越看越满意。
敬天个头像吴襄都挺高的,虽然才十三岁,可是个头跟余榕差不多高了。而且彬彬有礼,待人接物看上去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卫冲也道:“你爹说让你在直隶学,我想还不如去国子监,直接在我们家住多好。”
能去国子监当然好,像敬瑜在直隶官学所接触到的人都不一般,更何况去国子监,那都是接触到高级官二代。吴襄便道:“住你们家不方便,即使去国子监也要住那里,看看人家怎么学的,多跟同窗们走动。”
云溪郡主立马道:“我看住我们家挺好的,隔的也近。素日吴大人说当我们老爷是兄弟,现下怎么又生分了。”
卫冲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
吴襄苦笑道:“你们夫妻呀!”大人们说定了的事情,敬天也只有听从,反正京城跟直隶隔的近,以后隔三岔五的回家也好。吴怜柔跟冯二爷对视一眼,哎,早知道就让敬天去自己家了。
肖氏跟余树送了一份大礼,不知道肖氏从哪儿弄来的一卷藏书送给敬天了,敬天爱不释手。肖氏也偷偷跟余榕道:“我爹以前南来北往的打仗,家里这些东西留了不少,本来想看以后几个兄弟有没有读书的,可都去习武了。放我们手里没用,还不如给敬天。”
余榕笑道:“多谢你们给他,这孩子平日就爱看书,就这么点子爱好,难为你这个做舅娘的还记得他这个。”
肖氏口道,“应该的。”
敬天在家就彻底放松下来,还有闲心跟余榕说八卦,“现在就是让许师兄纳妾他也不敢了。别看飘絮姐端庄的很,听说许师兄胡闹就被她用针扎,现在乖乖的准备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