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抹干净脸, 将电话接通:“曲姐姐,我已经回去了,谢谢你今天照顾我。”
曲红还想再说,那头已经挂了, 她心里急,也顾不得避嫌了,直接走到酒吧里面去找林择深。
聂圳慎正在吧台擦酒杯,冷不丁望见高跟鞋蹬蹬蹬跑进来的曲红,长腿窄腰大波浪,聂总整个人都懵逼了。
曲红也发现了他,俩人超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果断将头厥的老高,不看对方。
“鹿鹿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你跟她怎么样了?”曲红顺手开了瓶冰啤。
林择深倒在沙发里,有些颓里颓气,淡定道:“没怎么,不过是告诉她真相了。”
曲红刚喝了口酒,全喷了出来“什,什么?”
“说完之后,她就跑了。”
她,跑了。
曲红:“跑了...的意思是?”
林择深晃了晃手里的冰球威士忌,勾着唇,看着还挺镇定:“意思就是,不要我了。”
曲红急的站起来:“你疯了?”
林择深挠挠后脑勺,皱眉:“真他娘的烦,还得重头开始追。”
曲红刚才跑的急,又喷了酒,刚抹干净嘴角缓下呼吸,再者听见他说‘重新去追’心也安定下来,重新起桌子上的酒杯:“你就不怕,追不回?”
林择深眼底黯淡了一瞬,然后很不在乎地说道:“我怕..屁。”
说谎,明明怕的要死。
曲红能感受到不远处,某个老男人的注视,故意翘起二郎腿,一点都不愿意输了气势。“怎么突然就告诉她了,不是说,能骗多久是多久的吗?”
她昨天刚做了美甲,没想到这破酒吧环境衬着她指甲上的碎钻,看着还挺漂亮,除却刚才没形象的喷酒,胸口黑色冰丝衣被打湿的感觉很不好。
“是啊,我怎么就突然告诉她了呢。”
林择深笑不出来了,捂着头,过了一会,他轻轻笑出声:“你知道的,酒吧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人们来放纵,来享乐,就是要将心底所有憋压的东西都释放出来。”
“扔白纸,扭腰肢,在你耳边低吟,轻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有的人会听会信,有的人就当耳旁风,当听了个笑话。”
“我就不同了,我没有秘密。”
“我的秘密被人偷走了。”
说说停停:“啧。我大概就是,忍不住了吧。”
曲红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跟时鹿之间的关系本身就不正常:“她呢?她怎么样,听完你所谓的‘真相’。”
“还能怎么,哭呗,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把她弄哭。”林择深揉着眉心,边说边苦笑。
“你!”曲红有些绷不住:“你姥姥的,我说刚才给她打电话,她怎么声音怪怪的。你也够牛逼的,就这么放她走了,还是哭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