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不是啊,那咱们去看看去,一直蹲在必经的楼道口也不是什么安全事,万一把来的客人吓到就不好了。”老板笑笑,撸起袖子,准备去撵人了。
不料刚走了两步,一个白色衬衫的身影直接掠过了他。
男人难得的面色掩饰,片刻后,隐忍道:
“是我的风流债。”
“……”
“我去撵。”
***
所幸现在还是下午,酒吧没几个人,除了一些经常来这打桌球的老阴逼客。
时鹿浑身裹得严实,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清她脸,且蹲着,脸被连衣帽子还有坐姿几乎遮住了全部。
网吧入口那道门,形同虚设。
时鹿听见了有脚步声,悄悄抬起脸,发现是从里面出来扔垃圾的大爷,还有从外面进去里边的年轻男女。
她有点难受了,曲红不久前离开,说有事直接打她电话,又或者干脆别跟林择深那条野狗了,姐照顾你吧,时鹿婉拒道:“我只想跟他说句话。”
“毕竟,我之前太极端了。”
“他也一直惹我,激怒我,我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曲红不动声色的录着音,想以后用这些赤-裸裸的证据去让那狗比玩意心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反复多次,又有脚步声传出来。
时鹿已经没有热情去主动看来者是谁了,反正肯定不会是他。
林择深按着太阳穴,青筋隐隐在凸出,他跑出来慢下速度,一眼就看见了,那缩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的小身影,喉结翻滚,眼底情绪晦涩。
这就是,你跟我倔的后果吗?这就是你口中的再也不想看见我。时小鹿,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想是这样想没错,但是林择深无奈至极,慢慢一点一点凑到她跟前,也学她,跟她面对面蹲下。
她仅仅露出来的三分之一的额头,汗水濡湿了额前的碎叶发。
看着好不脆弱可怜。
“消气了?”
突如其来的嗓音,低沉、生动、逼真、熟稔。
林择深明显察觉时鹿的身体一僵。
但她并没有抬起头,而照旧是那个自我保护的姿势,拼了命的疯狂点头,她不敢看他。
林择深意识到这一点,也没勉强她,轻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啊,消气了就行,我怕你一直怨我呢。”
高大男人蹲着,勉强平视身前的小丫头。
有人从楼道里经过,好奇的打量着,又是在想不出这是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