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一点也不惧怕人,甚至还挨近他的脚边。
其实,林择深应该感谢这只猫才对,那天若不是这猫,他也不会鬼使神差的进来这里,还顺便躺在了这椅子上,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
若不是这只猫,他也不会遇见这辈子的劫。
小猫叫声依旧尖细,只是林择深发现,它的走姿似乎有些异样。
蹲下凑近了才发现,它的右爪,在渗血。
周围还有些碎玻璃的渣,八成是在什么地方被割伤了。
他眉心稍动,将它抱起,放置在了腿上。
一边帮它慢慢掸去伤口边的碎玻璃,一边在想,也不知道,小丫头的膝盖好的怎么样了。
前天匆忙,她又倔拗的不给自己看伤口。
不过,肯定没怎么好全。
视线又回到这只猫的身上,林择深记得那天晚上背她回来时,明显察觉到小丫头对这猫,深深的不喜排斥。
果然,都是一样的娇惯小性子。
就连这模样……
林择深看了看小猫,毛发顺软,又似乎爱干净的很,分明是流浪的小玩意,身上却又意外的没有杂毛也没有脏污。
就连这模样,都像的过分。
林择深它将爪子处的玻璃渣稍微清理了下,将它放在长椅上,小猫盯着他,软软叫了两声,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他看。
林择深看着它,就觉得在看时鹿那丫头,见它小可怜样又觉不到位,于是将外套脱了下来,将小猫包裹住。
这下终于稳妥了,林择深摸了摸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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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意外来临的太突然,他丝毫没注意到,时鹿的母亲会下来倒垃圾。
他满脸无措惊诧的突然站起身。
他其实以前去过很多的宴会,酒席,也见过各色各样的长辈,从未有一个能让他无措成这副模样的。
间月柔再度望见这个青年时,眉头紧皱。
原本她心里的对于要接走时鹿的决断更甚,却又看见他,用衣服包裹住受伤的小猫,那想法又开始轻微摇晃。
这青年又似乎,很向善。
在者,他并没有对鹿鹿做什么,就如同女儿口中所说的那样。
他们,是朋友。
鹿鹿也似乎有了他这个朋友,变得跟以前不同了。
“阿,阿姨好。”
林择深多么邪性糙浪的一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骚话一箩筐,居然在面对这个妇人时,嘴巴磕磕绊绊的。
他生怕自己一个嘴笨,惹这位太太不高兴了。
间月柔近期由于家里一系列繁杂的事,面容更沧桑了些。
新丈夫的原配离开多年,突然回家看孩子,并且继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对她有着诸多的挑剔。
她不得已,从那里抽身,想等新丈夫将一切处理完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