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不乱动,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有些泛着哭腔了。
林择深的心彻底抽痛了,他哎哟苦笑道:“傻丫头,你又怎么了呢?我不走。”
为表真心,他又重复了一遍:“哥哥我,真不走。”
说完蹲下身,再度将她的校服裤脚给卷至膝盖,他的喉结上下翻滚。
膝盖上擦了酒精,现在伤口只剩下红血丝。
只是看着依旧怵目,原本是那样完美的膝盖骨,可千万别留下疤痕。
要是留了疤,他会自责一辈子。
林择深盯着她的膝盖看,而时鹿则死死盯着他眼睑下方的,那道狭长伤口。
她心里也是类似的情绪,说不出的难受后悔,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他生的很好看,个子又高,声音也好听,要是破了相,以后找人结婚,女方会不会被嫌弃?
时鹿心里乱哄哄的。
关乎头发,从傍晚开始横生的这么一道波澜,到现在,已经十点了,时鹿好歹吃了碗面,林择深从下午开始到现在,没吃半点东西。
刚才又在曲红那,喝了点酒,他本身胃就多灾多难的,蹲下后一阵胃酸泛滥,是酒精引起的,他太阳穴的青筋鼓凸起。
时鹿不似男人一样的心细,她还在纠结林择深眼睛下边的,那道血口子。
林择深蹲着,将饥饿胃痛感掩饰的很好,起身问她:“你困不困?手机给你玩?”
时鹿摇头。
林择深失笑:“也是,你这么的根正苗红社会.主义的小丫头,这会应该忙着做作业。”
时鹿的手在沙发被子上搓了搓,对于这声调侃没接话,过了一会终于还是对着林择深说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很低,闷闷的。
却也是发自肺腑。
“?怎么了,怎么还道歉起来还。”林择深小懵,见她这模样,又不敢离开,怕她一会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奈忍着点饿。
时鹿说完又不吭声了。
林择深对着半空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又能怎么样?对不起你就会因为我而留着你那头发?就会为了我而放弃那个你喜欢着的人?我知道,这不会。所以我不敢肖想,我也不配肖想。”
时鹿:“……”
是了,他们之间最大的一个矛盾点,在于,秦放。
那是时鹿喜欢的人。
林择深无能狂怒也不能怪罪半点。
因为,人家姑娘的心,压根就不在自个身上。
他充其量,就是个跟她处出感情来的,路人臭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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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剪也剪了,闹也闹了,林择深的心疼了又软,最后化为固执的偏爱。
他可劲儿地喜欢时鹿这丫头,巴不得什么都给她,但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又让他觉得自己犯贱。
可对方又偏偏是时鹿,是这么个菩萨似的姑娘,放在以往,他早他妈摔门走了,可事实是,他舍不得。
他只能将一切怪罪于,自己认识她认识地太晚,以至于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背你进屋躺着?你这休息一晚上的,明天差不多能走了。”林择深一改语气,他努力的想带动时鹿蔫了吧唧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