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的后来,时鹿面对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孩,似乎也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相反的,她开始刻意回避自己跟女孩同样的外泄的情感。
骨子里,她自卑到只要一想起自己跟女孩喜欢着同样的人,都是自己在痴人说梦,不切实际的幻想。
自己怎么能比得上,这样完美可爱的她。
她强迫自己不去喜欢那个人,而是一个劲儿的帮助女孩,去追求那个人。
也只有在一次一次的帮助之下,她才会觉得心安。
才不会有心理负担。
可惜这个又甜又涩的梦境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时鹿又跌入了另一个漩涡。
体育器材室,干净明朗俊秀的少年站在门口。
耳廓应该是适合亲吻的弧度。
时鹿偶然路过,悄悄看了他好几眼。
她弯腰取羽毛球拍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话:秦放,晚上十点,明月阁,不见不散。
时鹿忘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等到脑海中再有画面的时候。
寝室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女孩的床尾空荡荡的,柜子里,梳洗架上,一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后续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变黑,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再后来,时鹿就醒了。
睁开眼,是铺满灰尘的天花板顶灯。
今天是周五,有数学测验。
她恍然想起,男人昨晚生病了,还睡在外面。
时鹿穿着睡衣,就冲出了卧室,一看沙发上的被子被扭成了麻花,男人不在。
她有点心慌。
听见声响,林择深从厨房里探出头。
时鹿望见他在,紧绷悬着的心才放下。
差点儿,就又以为男人走了,不要她了。
“我在洗碗。”林择深昨天受了风寒的罪,今天怎么的都不想再来第二回 了,棉裤外套什么的都套的好好的,他忙不迭解释:“我睡了一宿,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他走进了些时鹿,双手还套着塑胶手套,想摸摸她的脑袋又不能上手,就干巴巴站着。
时鹿想将手放置在他的脑门,摸摸温度,陡然发现他太高了,自己触碰不到。
林择深瞬间反应过来她这个动作的意思。
嘴巴咧开,主动弯下腰。
就算自己摸不着,让她摸,没差别其实。
时鹿摸了摸,又将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
似乎真的不热了。
再看他今天穿的严实,比来这儿任何一次在室内穿的都要多。
时鹿渐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