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下课,易虎第一个掉头,有些欲言又止,马上要去跑操,只当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我哥哥。”
时鹿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想跟林择深撇清关系,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他是孤儿不假,但她时鹿有爹有妈,绝不是孤儿。
易虎不知道她为什么陡然说这样一句话,以为她赌气呢:“难不成是表的?总不能是时鹿你爸吧?”
时鹿:“……”
易虎嘿嘿一笑,出去站队了,班里人都出去排队跑操,她匆匆往楼上赶。
秦放每次都比她早到,他其实也听说了早晨一学生兄长跟保安起争执的事。
联系突然出现的在学校的男人,他不禁想,难道,那个男人是时鹿的哥哥?
但是秦放从未听说时鹿有个哥哥,他还有些存疑。
望见时鹿过来,他放下手里的长尺。
“刚才……”
“他不是我哥哥。”
时鹿想也没想就是这么一句。
秦放有些语塞,然后又问:“那他是谁?”
“一个,一个朋友。”
时鹿含糊其辞。
“那我呢?”
时鹿被突然正色的秦放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是时鹿你的朋友,对吗?”
这话里涵盖着太多时鹿弄不懂的情绪。
她有些呆,秦放他,他在说些什么。
但是潜意识时鹿觉得,如果不说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会更尴尬,于是时鹿立马点了两下头。
点完头,时鹿觉得秦放依旧面色怪异,好像还是不太满意这个回应。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我。”
“早晨在路上我没问出个所以然,我以为你讨厌我。”
讨厌?怎么可能!
时鹿慌张摇头。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不能讨厌的人,就是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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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深是一路臭着脸出的校门,那俩保安一见到他还恭恭敬敬地对着他敬了敬礼。
但是林择深脸臭的像个榴莲,直接无视了他俩。
徐副校的口风还算比较严实,他们并不知道面前走掉的人,是林氏的大公子。
回去后,他直接躺在了时鹿的床上。
床单很干净,看得出来是经常换洗的,屋内没有任何气味,也没有任何植物,古板的不像是小女生住的。
时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臭。
臭就臭吧,还顶让他觉得欲罢不能。
他仔细想了想,复盘了最近发生的事。
得出一个结论:
他好像,似乎,喜欢上了一个小他7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