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月柔的电话到现在还没有打来。
时鹿有些烦躁的盯着逐渐开始沸腾的水。
水纹上边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小人影。
眉眼恹恹。
直到鸡蛋煮好,等来的却是间月柔的一通匆忙的:早安,妈妈今天要去镇卫生院,现在已经在车站了,你乖乖的去上学。
时鹿本想着可以跟她再聊一会,但是间月柔说公交车上人很多,她必须站着,不方便,就挂了。
又是一个跟平常毫无别致的清晨。
单调且孤独。
并且令她绝望。
她洗脸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胸腔里像是凝聚着一团火,随时都可能爆发一样。
俩鸡蛋被捞出来,静静摆在碗中,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男人的离去像来时一般的,不可觉察。
就不该相信他的,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所有人都是骗子。
就在她准备剥鸡蛋的瞬间——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一身新装的林择深,拎着一包黑色垃圾袋状的东西,从外边进来。
时鹿愣愣地跟他对视。
林择深伸长脖子看了眼是关闭状态的监控,冲她嘻嘻笑了笑:“早安,小菩萨。”
时鹿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旧木椅在地板上划拉,发出难听的声响。
林择深大摇大摆将垃圾袋放在鞋架旁边,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皱皱巴巴的男士拖鞋。
他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快要揪裂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解释一下,他半夜是穿着湿衣服出去的,反正棋牌室也没多远,就套着了,然后找到曲红,
穿湿衣服这也是为后面生病有一个伏笔,有宝贝好奇我就统一解答了
第20章
20
我应该是上辈子造过什么孽, 才会让我此生这么的不得安宁,才会让我遇见这个年纪的你。
多疑,敏感, 夹杂绝望的勇敢上进。
像是瘾症。
我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林择深
林择深进屋只顾着换拖鞋,还没来得及注意时鹿, 鞋子是曲红老板娘前任男人的旧鞋,他去随便一讨就得来了, 不费一点劲。
不大不小刚刚合脚, 他刚刚回过神,突然被一个温软的物体一撞。
时鹿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姑娘像是疯了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