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一个完全不熟的人去兜风,还直接把钥匙给她,就因为觉得她卸妆后漂亮?
姜知觉得可笑。
她把钥匙重新塞还给他,拒绝毫不留情:“我说了,我没空,更没兴趣。”
被当众拒绝两次,武瓒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哼了声,把玩着车钥匙,缓声嘲讽:“真以为混了娱乐圈自己就从鸡变成凤凰了?嘁,给脸不要脸!”
因为被薄时绯误会,姜知近来心情不太好,听武瓒骂得这样难听,一瞬间来了脾气。
“不要脸?”她用力拍桌,反唇相讥,“你在说你自己吗?到处招惹女生,真当自己是情种不成?在我看来,你和四处沾屎的苍蝇没什么两样。”
她的比如太过形象,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武瓒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姜知的鼻尖,恼怒地骂道:“总比你这种夜店野-鸡强!清高什么清高?早他妈被睡黑了!”
他的话不堪入耳。
班里有同学觉得武瓒过分,上前劝说着把人拉开:
“武瓒,你别这样!姜知是女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都是同学,别伤了和气。”
“就是嘛,大度点儿!姜知你也真是的,不去就不去,何必出口伤人呢?”
饶箐箐在一旁幸灾乐祸,和同伴嘀咕:“敢做还不准人说了?这年头女表子也想立牌坊咯!”
声音不加掩饰,隔着几列座位的距离清晰传入姜知耳朵里。
她没再管武瓒,扭头看向抱着胳膊眉眼挑衅的饶箐箐,扬声问:“你今天没刷牙?嘴这么臭。”
饶箐箐表情一僵,紧接着反击道:“再臭也没你恶臭!私生活这么乱,拉小提琴简直就是对音乐的玷污!干脆退学好了!专门伺候你的金-主去!”
饶箐箐起了头,她的姐妹团自然跟着下场,围攻姜知:
“四个学期就没见你来上过几次课!你这大学到底读来干嘛的?”
“就是,经常夜不归宿,要么就是醉醺醺回寝室,弄得乌烟瘴气的!”
“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拉小提琴,只会吹-箫吧?”
“不是会不会拉的问题,而是她这种人根本就没资格拉小提琴。”
七嘴八舌的谩骂声中,姜知淡定地敲了敲桌面,轻飘飘的眼神仿佛在看低-贱的臭虫:“我有没有资格拉小提琴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听众。”
饶箐箐噗嗤笑出声:“不是我说你,入学两年你有来琴房练过一次琴吗?呵!要说我,你恐怕连初级曲目都完成不了。”
最近恰逢音乐节,教室前后台的墙上都贴有比赛宣传海报。
饶箐箐心生一计,指着海报说:“要想证明你配得上咱们京音管弦系学生的身份,那就去参赛好了!依你所愿,让听众来说,你有没有资格拉小提琴。”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姜知目光停留片刻,她应了声“好”,然后又补了句:“你也参赛,输的人向另一方道歉。”
饶箐箐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