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老爷子问。
薄时绯抿了抿唇,过了许久才小声应道:“爷爷是我。”
“时绯?”那声音立刻变得欣喜起来,急忙招呼胡嫂开门。
厚重的实木门开了。
空气里泛着隐隐苦涩,薄时绯抬头环顾了一眼,味道从床头盛着中药的瓷碗传来。
薄时绯皱眉,快步进去:“爷爷,怎么还在咳?”
“没什么大碍。”见到了最喜爱的二孙,老爷子精神都好上许多,“快过来,让爷爷好好瞧瞧,怎么长瘦了?有好好吃饭吗?”
“爷爷,别顾着问我,你怎么样?有好好吃药吗?”
薄时绯问话一针见血,老爷子面色一窘,心虚地岔开话题:“我听正永说,今天把你的未婚妻也请来了!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穿成这样怎么讨人家姑娘喜欢?”
薄时绯脸色顿时一沉。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但从没当回事。
豪门充斥着虚假、利益、算计,连婚姻都是牟利的工具,这和他在国外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怎么可能会同意?
想到当初刚回国那会儿,周围的人众星拱月般围捧他,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人格魅力,结果偶然撞见那帮人在背后吐槽他,顿时恶心至极。
什么少爷脾气、不可一世、要不是投胎有了对好爹妈,谁要像舔-狗一样成天吹他彩虹屁!
呵!他薄时绯就是出身寒门,也照样不输于人!
后来因为哥哥的缘故,他索性投身音乐创作,如他所愿,一炮而红。
豪门于他,早已是恍若隔世的旧梦。
“爷爷!你知道的,我不接受商业联姻。”薄时绯打消老爷子的念头,排斥明晃晃写在脸上,“都假得要死!”
老爷子没恼,反倒笑呵呵地说:“不一定哦。有时候父母挑选的人不一定比自己找的差,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见识过的人和事比你们这些小辈多,看得也就越长远透彻。”
薄时绯不想继续这一话题,打断道:“爷爷,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
“我说的不是空洞的大道理,是有理有据的。”老爷子给他举例子,“你看,我跟你奶奶、你爸爸跟你妈妈,都是长辈点的鸳鸯谱,这些年感情是假的吗?”
薄时绯语塞片刻,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们不一样,又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老爷子笑:“我们家的孩子就是有这么好的运气。”
说不赢老爷子,又不能像怼薄晋一样怼过去,薄时绯有些暴躁,现在他自己的事都烦得要死,哪还有心思跟姜家那鼻涕虫探寻豪门真爱?
扯了扯衣领,薄时绯站起身,找借口溜掉:“爷爷,我出去透透气。”
记挂着姜知和那个古斯特,薄时绯便直接下楼往大厅去。
路过拐角的洗手间,看到一个男人扣住姜知的手把她抵在墙上,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
操!又一只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