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鹤扭头掀起眼皮来,盯着她看了几秒,摇头。
秦婳边往这边走边问:“那今天我要做什么?”
“来画室。”他简单道,然后就起身,率先往画室走去。
秦婳跟在他身后,第一次踏进了属于他工作的地方。
画室的空间很大,里面放着好多个画板,上面都有被他画完的画。
只不过……
那些画让秦婳透不过气来。
上面除了鲜血就是头颅或者是人的各种肢体,被分解成一块一块的。
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被血包围着。
甚至还有一些很惊悚的笑脸,那张脸上没有眼睛,空洞的眼眶往外流着血,嘴角却诡异地疯狂上扬,最可怖的是,本该在眼眶里的眼珠,布满了整张脸,密密麻麻。
看的人头皮发麻。
她一踏进去就觉得压抑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秦婳愣愣地站在原地,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原来,画展上展示的那些,已经算很正常风格的了吗?
“宋祁鹤……”她不由自主地轻喊了他一声,嗓音中都隐隐地挂上了一丝颤意。
男人回过头来,目光依旧很淡,话语平静道:“很怕?”
“也不是……没有很怕。”秦婳强行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吞咽了下口水,说:“但有一点点怕。”
“那出去吧。”
他刚说完,秦婳就觉得他是在赶她出去,连忙摇头,话都说不利索:“不……不用,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