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祁鹤却没有说什么,她都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
秦婳这才稍微地松了口气。
就在她转身要率先去客厅的前一秒, 男人也抬手,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摸了几下。
也是在这时,秦婳的眉心忽然拧紧。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抬起来的左手腕上。
那里好像有一道疤痕。
虽然只是一瞬间, 可她真的看到了。
他的左手腕处,有疤痕。
就像是……割过腕。
前几次见他, 男人都穿着长袖, 甚至会在左腕处带块手表, 这样穿衣打扮甚至配饰手表很常见, 根本不会引起注意来。
谁会想到,袖口里藏的、手表下遮的, 居然会是他曾经割腕的痕迹。
秦婳的眼神有些飘忽,她仰头望了他一眼,然后就神情恍惚地转身离开了他的卧室门口。
宋祁鹤自然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直到他关上门换衣服,打算下意识地遮住那个伤疤时, 盯着自己左手腕的他似乎忽然明白了秦婳刚才为什么会眨眼间就变成了另一副表情。
男人轻抿唇,把手表扔下。
没有再戴。
秦婳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宋祁鹤出来一起吃早饭。
但其实她目光茫然呆滞,正在胡思乱想。
从杨叔告诉她他需要吃药,他需要看心理医生,到刚才她亲眼看到他自杀过的证据。
这所有的一切,让秦婳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越来越浓烈,几乎要将她淹没在里面,根本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