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她可以有所期待的地方。
楼梯间里漆黑,她坐在台阶上,低垂着头,又想起了那天的场景来。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一顶棒球帽,匆匆地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陆伯谦,”边悦轻喃着喊他的名字,“陆伯谦。”
忽而,安静的楼梯间里响起了一阵突兀的铃声,是医院打来的。
“边医生,医院里来了一位重症伤患,身上有多处枪伤和刀伤,杨医生一个人顾不过来,你得尽快回来和杨医生一起上手术台。”
不知为何,边悦的心头猛然一凛,她立刻站起来就往外跑,“知道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的心总是找不到可以安稳落脚的地方停歇,像是被一根细线高高地悬了起来,好似下一秒细线就会断掉,心脏被摔得粉碎。
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几乎要让她崩溃。
边悦有点烦躁,她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身上会带枪伤的患者。
直到她进了医院,匆匆往手术室赶的时候,在小护士边跑边告诉她患者的具体情况时,边悦忽然整个人都傻了。
“你刚说是从哪里紧急送来的?”
“西藏边防军区。”小护士如实说,然后拉住边悦的手,急忙道:“边医生你怎么了,快点过去呀!”
边悦机械地被小护士拉着往前跑,她听到自己声音颤抖地问:“他叫什么?”
小护士很着急,“姓陆,具体叫什么我没仔细……”
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