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没办法起身。
她就这么走了。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不会再管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斯年将脸埋在被褥里,难受得蜷缩着身体。
好痛苦,比之前依赖期还要痛苦。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抽离出了身体,他疼得呼吸都断断续续。
“白桃,白桃,我好疼……”
——她不会在意,她讨厌你。
“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会听话的,你回来吧,求你……回来好不好?”
——她不会回来了。
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格。
一个受着标记和信息素的影响痴迷于她,一个不为所动,站在制高点冷冷注视着他,反驳着他。
注视着他的狼狈。
又字字诛心,戳穿这些血淋淋的事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疼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白桃!你回来……”
沈斯年眼睛一亮,看到门口那个戴着口罩,拿着驱散喷剂的身影后,眼里的光亮骤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