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既不暴露自己糟糕情况,又能不那么痛苦度过依赖期的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尽管这不大光彩。
可是要他一直忍耐下去未免太强人所难?
沈斯年不怕忍受这种锥心刺骨,燥热难挨的痛苦,他害怕的是依赖期之后的发热期。
如果前期没有得到一定的安抚,他会随时进入发热期,随时失去理智,变得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疯狂求着对方标记。
与其承受这种屈辱,那还不如现在一刀把他杀了来得痛快。
和最可怕的情况比起,先前还一直纠结为难的少年,突然觉得主动去找白桃似乎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了。
再加上就算他不承认,如今标记还在,他的身心都在渴求着和她亲近。
沈斯年眼睫微动,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往三班那边过去。
不想一个易拉罐骤然从他脸颊边擦过,然后“啪”的一声砸在了前面的垃圾桶边,随即摇晃了下精准掉了进去。
“抱歉,手滑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面凉凉传了过来,嘴上虽这么说,可语气高高在上,听不出丝毫歉意。
他掀了下眼皮顺着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黑发蓝眸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那易拉罐虽没有砸中他,可擦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
沈斯年抬起手用指腹碰触了下脸颊的划痕,他的皮肤本来就白,这么一点红痕分外显眼。
对于谢峥能够做出这种事来他并不意外,从以前时候他就清楚得知道,谢峥和白桃本质上其实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