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蕴最终还是死在轩辕寒天手中,只因她父亲谢言真才是轩辕府灭门惨案的真正罪魁祸首。
轩辕寒天从素鸯口中知道真相后便暗中查探,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现任武林盟主谢言真身上。谢言真此时位高权重,又因当初带领众人一举镇压了两大魔教,在江湖中威望极高,没有确实证据,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加之十几年过去,谢家势力早在江湖中盘根错节,即便他拿出了证据,只怕也讨不回公道。
如此一来,轩辕寒天只得另做打算,恰好谢言真有一女身负顽疾,卧病多年眼看便要药石无医香消玉损,恰好他误打误撞帮了隐姓埋名的医仙扁真茗一回,得到一个承诺,便请了扁真茗治好了谢蕴,又在谢言真面前一番表现,被引入了谢家。
素鸯当初被轩辕寒天所迷,知道谢言真是情郎仇人加之对方又是正道盟主,并不觉得轩辕寒天这番作为有何不妥。
这一回她彻底清醒,对轩辕寒天利用女人谋夺/权势十分不齿。
所有女子中谢蕴可谓是最倒霉的一个,投生为谢言真之女并非她之意,而且或许谢言真作孽太深,她一出生便缠绵病榻,更是被断言活不过二十。
好不容易有神医搭救侥幸康复,却是引来了豺狼,最后在新婚当天血溅当场。
她这短短一生,完全是替父赎罪了。
在轩辕寒天看来他没有错,谢言真设计杀他父母族人,他来报仇以牙还牙天经地义,谢蕴是谢言真女儿,死不足惜。
素鸯对此冷笑:“无非是不敢直接刺杀谢言真,即想杀了谢言真又不想放弃到手的权势,只会从女人身上开刀,虚伪至极。”
这一次尽管素鸯远离了轩辕寒天并未与他相识,但剧情自动修复,轩辕寒天仍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谢言真才是仇人的消息。
素鸯早在他身边安排了探子,当下亲自前来破坏他的这场机缘。
恰好连绵大雨帮了他们的忙,客栈中那些所谓百姓大都是两人提前找来的托,为得就是逼扁真茗现身。
“不知两位要带我去哪?”听了素鸯的话,扁真茗拧眉问道,显然听出来并非要带他去救治病人。
素鸯眼珠转了转:“我改主意了,既然寻到了医仙,自然要物尽其用,谢言真如何是谢言真的事,与谢蕴何干,我们这便去治好谢蕴,看他轩辕寒天又有何打算接近谢家!”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妙极。既然他轩辕寒天喜欢从女人身上下手,她便让他无可奈何!
“随你。”
温沉并不怎么干涉素鸯的做法,果然让怨魂自己逆袭才是最佳的办法,他只需在旁搭一把手便可。
就着酒壶灌了两口,他心中暗道这客栈中的酒倒是别有滋味十分可口,是他这半年来喝过最好的,可惜刚才来不及多带几壶,不免大感可惜。
酒壶不大,四大口灌下便见了底,他随手放下酒壶,忽然目光一顿,细细打量扁真茗一眼,皱眉道:“你不是扁真茗,你是何人?”
素鸯闻言立刻冷了脸,手一抖三枚银针抵在了“扁真茗”的脖颈处,显然对温沉的话丝毫不怀疑:“说!你是什么人?!”
“扁真茗”神色不变,坦然道:“我确实不是扁真茗,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说话间嗓音已经恢复正常,显然是个年轻男子。
“你的手,扁真茗成名时已经而立,三十年过去即使保养得再好,手也不会像你这样。”温沉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双手修长细腻,根本不是六十多岁老人的手,分明是个年轻人!
“哎呀,一时忘记了这双手,被你发现了真是不好意思。”“扁真茗”笑眯眯一副完全有恃无恐的样子。
素鸯将银针逼近了两分,冷冷道:“既然你不是扁真茗,留你还有何用!”
“扁真茗”忽然动了,他的动作极快,眨眼的功夫素鸯指尖的银针已经到了他手中,他把玩着银针,笑道:“我虽不是扁真茗,但他会的,我都会,他不会的,我也会。”
“你是医仙弟子?”温沉皱眉,脑中迅速回看,扁真茗出场极少,按照描述他并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弟子。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有很多问题,即使轩辕寒天帮了他一把,也不至于袒露身份,否则何苦销声匿迹三十年,要回报对方多的是办法手段。
“医仙?”这位扁真茗弟子嗤笑一声,明显对这个称呼满含讥讽,随即淡淡道,“就算是弟子吧。”
素鸯刚刚在他手中吃了暗亏,闻言也嗤笑道:“你说你是医仙弟子你便是了?我还说我是昆仑天山的圣女呢!反正医仙早已销声匿迹,什么话都凭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