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夏:“你好居家。”
她铺好了,坐上床,按了按自己右颈的药包。药包刚敷上去还是热乎乎的,现在温度降了下去。
李深的手盖上她的手,低身问:“感觉如何?”
她抬头:“有一点麻麻的,似乎比以前舒服了。”
“那就好。”
陈乌夏的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你也别太担心,好像生病的人是你似的。”
“我也想。”李深勾了勾自己左耳的耳钉,“可是我太健康了。”
她威胁他:“你不许再自己弄了。”
“知道。”他跟着坐下,手指量了下她的腰,“半个月没见,你是不是瘦了。”细若无骨。光是这一个词浮上心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浮出了平静的湖面。
“没有啊,饭卡余额那么多,我天天吃很饱。我还胖了。”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老实过头,居然在他面前说自己胖。
李深:“我连你的胖瘦都分不清,可见之前抱你太少了,没有深刻的印象。”
“我哥说你过目不忘。”
“我们独处的时候,别提你哥了。”李深话有些冷:“上次要不是他那通电话,我可以亲你很久。”
陈乌夏:“我哥关心我,怕我被你骗了。”
“你再说他,我就不客气了。”
“好吧,不说。”
“晚了。”药包在她的右颈,他这时靠在她的左边。少女的脸颊红润健康,他印下一个吻。
两人的这段关系,维系得非常克制。清心寡欲。
李深给自己立下了规矩,从某方面来说,是给他自己的惩罚。把自己放在她听不清的右边,正是时时提醒自己的理性。
他无法感知她的疾病,就以另一种欲求不满的辛苦来置换。
少女的清香被药包的中草药所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