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转向窗外静了一会,说了一句和平时画风不同的话,“你很凶。”但是比客气的时候顺眼多了。
陈乌夏:“……”别人一直说她文静乖巧。今晚过得乱七八糟,才对他凶了一丁点。
棉花沾着药酒,轻轻按在他的肩上。
李深:“陈乌夏,当年我没有怪你。”
她看他一眼,继续给他擦肩,目不斜视,她就盯着淤青的部位,“你不是怨我当了目击证人吗?”
“不是。”她认错了人,而他基于这一项,给两人结局调整了概率。就提前离场了。
“那就好。”陈乌夏这下更加轻松了,“今天见到了老同学班长,你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吗?”
“你提醒了我。”李深转向窗外,天空挂了几颗星星,低调但顽皮。“三年了,小别胜新婚。”
她就知道,他和班长才有友谊。“那你笑一个啊。”
李深向下面看了一眼。裤子很宽松,什么也见不到。他说:“哪天不用灌冰水了,我笑一个给你看。”
“我哥说,你笑起来特别丑。”陈乌夏故意用激将法。
李深回冷冷的一个字:“呵。”
擦完了药,陈乌夏赶着他走。
李深没有逗留,“早点休息。”
他走了以后,她推沙发,挡在了门边。这下他有钥匙也不怕了。
她躺下,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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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夜,陈乌夏的小腿消了肿,疼痛减轻。她第一时间检查沙发,没有移动过的迹象。推开沙发,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