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下有邻居上来了,见到二人,“深仔,乌夏,站这里干嘛呢?聊天啊。”
陈乌夏老实地说:“啊,我送送他。”
邻居看了李深一眼。
“我回去了。”李深转身走下了楼梯。
陈乌夏回到床上,翘起脚看了看自己红肿的伤处。跌打酒色泽深黑,涂在伤口上,像是盖上了褐色膜。
这是李深第一次上大伯家。
李深和班里的男生都能聊几句,但不见有特别要好的朋友。班上就邝力和李深走得近。
可以和李深名字并列在一起,就已经是不一般的关系了。
花季雨季的时候,总有莫名的青春萌动,和枯燥的学习互补,又与紧迫的考试冲突。越是和现实矛盾,越是能披上想象的纱衣。有时候李深一个握笔的姿势,一个解题的眼神,都可以让陈乌夏的心上开出花来。
她任其自生自灭。花苞儿摇摇欲坠,却又长在温室,不受外界风雨侵扰,越长越高,高到足以挡住其他人的眼光。
红肿的伤处拉回了陈乌夏的思绪。
想想大学,想想未来,有什么事,都翻过高考这座大山再说吧。
她也想去北方,想和他在同一片蓝空下。
第22章
周末了,陈乌夏在微信上道谢。
li:「不用谢。」
简单的三个字又把天给聊死了。
陈乌夏在床上左翻身、右翻身, 坐起再打字。
乌小夏:「你的那瓶跌打酒很有效, 太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