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我哥聊天,我问了他报考学校。”陈乌夏也戴上了手套,说:“我哥想让我留在本市。”
老板上了一盘冰镇鲍鱼。
“嗯。”李深夹了一块,“女孩子不要走太远。”
陈乌夏试探地问:“你也觉得我就留在这里上大学,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李深反问。陈立洲的建议没有问题,女孩子去北方太远了。
她给噎住了。说的也是,有什么不可以?她跟他又没有关系,没必要在同一个城市。
今天聊的都是学习,海鲜烧烤也就是一个吃字,别的两人没有多说。
雷声小了,雨水也是,变得滴滴嗒嗒了。
李深的电话又响了。他在接起的时候,情绪已经浮在声音上,“喂。”顿了下,他说:“你不是有伞吗?”
“我没这么快走,才吃到一半。”说完又挂了。
陈乌夏看着他的脸。每当李深有多余的浮动表情,她就觉得他有些……桀骜不驯?她问:“有急事要走吗?”
李深:“她有伞。”
“哦。”可见来电话的是和他一起的人。
店里弥漫着烟和酒的味道,陈乌夏稍稍开了些窗,有一些细细的雨珠,随风飘了进来。
门前有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撑一把大伞,急急地看了一眼店里,然后进来了。
陈乌夏收回目光时,猛地见到,这一位刚从出租车下来的人,站到了这里的桌前。
她手上挽了件黑外套,留一片齐刘海,小脸蛋很年轻,肌肤吹弹可破。看着很年轻,但应该不是高中生了。
红裙女人戳了戳李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