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题目?”李深冲了杯麦片。
她拿笔在习题上画了一条线。“这个!”
他看一眼:“这题不是昨天讲过了吗?”
陈乌夏一本正经地说:“我又重温了一遍。”
“哦。”他坐了下来。
李深没有脱离少年气,却又在向成年靠拢。他写的公式,字迹和刚才见到的劲腰一样,简洁明了。
他问:“想清楚了吗?”
“啊?”陈乌夏稍稍抬头,掠过他的腰。
“你在想什么?”
“想题目啊。”
“想题目想到脸红?”
陈乌夏不擅长说谎,这个时刻,她要是有李深一样的面瘫技能就好了。她手心冒汗,觉得自己已经暴露,无所遁形。
她正在搜刮理由。忽地,想起了肖奕媛的那一封信。信夹在旁边的课本里。
但,其实陈乌夏不想送这封信。
得再斟酌一下。她说:“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间……”
“嗯。”
李深拿起她的课本,才翻了几页,就见到了卡在其中的粉红色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用一个心形的粉红小夹子夹起。夹子上刻有英文字母:for love。
他把信封翻转两下,目光停在那一行英文字母。
她有这么大胆了吗?
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他将信夹回书中,合上课本,放回了原位。
陈乌夏昨天想了一晚上,今天又是一个早上,依然没有想好如何处理这一封信。
形势所迫,她有了决定。如果李深再问她为什么脸红,她就把信给他。代人送信可以合理解释她的尴尬,不失为一个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