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夏连连摇头:“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是实话。不过,她的语速又急又快,反而像是撒谎。
少年更加沉郁了。
陈乌夏暗想,难道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围墙外就是街道,他不至于杀人灭口吧……而且,她真的没有见到刚才发生过什么。
少年又问:“你一个人过来哭鼻子?”
“没有。”她比刚才更快速地反驳。
秋千的细绳在此刻彻底掉落,小木板倾斜地坠了下来。
少年看了一眼:“这是儿童秋千,承重二十五公斤以内。”
他陈述的是事实,可是语气太过冷淡,她听在耳中觉得是讽刺。“我知道了!”
他继续总结:“趁黑偷偷过来荡秋千,结果把秋千坐烂了。”
陈乌夏:“要你管!”
少年看了看烂尾楼那边。
保安离这里远,而且,外面的车流声把活动场的动静掩盖了。
少年提醒:“别这么大声,想把所有人叫来看你表演哭鼻子么。”
身边的人多是怜悯和安慰,第一次听到这种刻薄话,陈乌夏多日来的悲恸翻涌而上,她再也不想忍耐了。“我荡秋千关你什么事?爱管闲事!”
少年靠在了树下:“谁管你。”说完,他站直了,看着少女暴躁如一头小狮子冲过来。
陈乌夏很想直接打他,但还是克制地停在树下,她仰起头,这时她看清了少年的五官,长得可扎眼,可说话却扎心。她咬紧牙关,吼他:“闭嘴!”反正和他是陌生人,她就当一回不乖的孩子:“不闭嘴就揍扁你!”
她的狮吼奏效了。少年眉峰略动,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