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珍佳作为唯一目睹全程的人,也被叫去办公室。
办公室的空调温度很低,也没有班主任的气压低,空调仍在徐徐运转,空气却越发凝滞。
“能耐了你们,在学校也敢打架,谁先动的手!”
那两个男生纷纷指向付烬,痛得龇牙咧嘴也不忘告状:“我们走得好好的,谁知道他突然像疯子一样,上前就动手。”
“对啊老师,你看他平时也不和同学玩,又怪又独,搞不好有什么暴力倾向。”
“老师我们可不能白白挨打,跳级上来的就了不起啊。”
付烬是全班年龄最小的,只因从四年级跳到六年级,且还保持年纪第一。
虽然付烬个性孤僻,但老师到底喜欢成绩好的孩子,不想这么妄下判断,就问他:“付烬,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动手?”
沉默。
老师:“你不说的话,我只好请你家长来一趟学校。”
付烬缄默不言,没有半点反应。
“无缘无故打架,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你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
贝珍佳急了:“老师,是他们先说、说......”
“说什么?”
贝珍佳一下心急脸燥,那些话她完全说不出口,根本不好意思说,磕巴半天才说:“他们骂女生,反正说了很不好的话。”
“所以呢?”老师推了推眼镜,两手抱在胸前,盯着付烬,“你就逞威风当英雄了是不是?”
那两个男生一边抽气忍痛,一边扯着嗓子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们骂女生,我们说钟远萤和关婷婷长得好看还不行啊?”
“你!”贝珍佳被他们这种不要脸的样子,气得脑充血,“你们明明说远萤.......”
她还没说完便看到付烬目光沉沉地扫过来,止住了话头。
“钟远萤是吧。”老师想起付烬和她关系挺近,便让人叫钟远萤来。
钟远萤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俩男生全身是伤,嚷嚷着要叫爸妈来学校讨个说法,再一看付烬无所谓的冷漠样子,觉得无法理解。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怕的两个身份便是家长和老师,在其反复强调下,会有一个认知——打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她不懂付烬为什么要打架,为什么总闯祸,为什么又牵连她。
听老师说完来龙去脉,钟远萤看着付烬,他没有任何辩驳。
老师都被他无所谓无所惧的样子弄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远萤问他,“你知道错了吗?”
在刚才付烬好似只活在自己世界,与周围割裂开,只当提及钟远萤三个字,他才有反应,她一来,他的目光便有了安放,她一个字音就能轻易挑起他的神经。
像俱木偶被注入些许生气。
贝珍佳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惊异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