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姜恬乖乖点了点头,但她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
如果是嫁给魏醇的话,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她也还是想答应他。
那天在ob第一次被魏醇问要不要跟他领证的时候,姜恬其实就想要回答:要。
但她没有。
顾虑不是源于魏醇,而是源于她自己。
她的生长环境里太缺少爱了。
在法国时有一位顾客是心理医生,那位心理医生曾经告诉姜恬:“父母的婚恋关系确实会影响孩子的爱情观。”
有些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懂得什么是爱的,人们在爱与被爱中不断学习不断成长。
最后有些人能够变成值得爱懂得爱的人,但有些人不能,甚至还会有人只会索取爱而不付出爱,跟这样的人谈爱情是最累的。
姜恬很怕自己是不会付出只会索取的人。
所以每天早晨魏醇笑着问她“今天要不要嫁我”的时候,姜恬回答的“不要”既不是为了吊着魏醇,也不是嫌魏醇没有准备声势浩大的求婚,而是她自己没准备好。
她一直在偷偷跟法国的心理医生联系,甚至联系了江樾纸条里提到的那位心理医生。
那位心理医生是个经常戴着各种大檐帽子的法国女人,她很优雅也很温柔。
她告诉姜恬:“你不用担心,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些出生在糟糕原生家庭的人甚至会变得更好。拿父亲有家暴的家庭举例,有些孩子在看见母亲承受家暴后,潜移默化地把动手当作解决问题的方式,而有些孩子在长大后对家暴深恶痛绝,甚至加倍对自己妻子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