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法国的航班上,姜恬半阖着眼看着机身穿过云层,心脏能够感觉到那种加速上升的失重感,却没有心里另一种不适来得更加清晰。
另一种不适是——她离帝都和魏醇都越来越远。
生气是真的生气,毕竟自己像个二百五一样,整天把“关于魏醇的彩虹屁”挂在嘴边,前期是见缝插针地安利男神,后期是怕自己对他动心思用魏醇洗脑。
反正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彩虹屁都一字不落地进了魏醇本人耳朵里。
而且他还装不知情!
姜恬一想起这个就抓心挠肝地想撞墙,脑细胞完全被这件事占据。
连跟姜忬在咖啡馆时的对话都像是失忆了似的,完全没过大脑。
但她现在在航班上,将近20个小时的航班时长和越来越远的距离把心里的尴尬和愤怒稍微冲散了些。
姜恬慢慢冷静下来,被魏醇塞得满满的脑细胞终于开始处理机场前的那通电话。
像是倒带一样,把经历过却没认真思考的场景又倒回来,重新播放。
当时打来电话的人,是路易斯。
“姜!我去你工作室找东西,不小心打翻了你的香水!”
这倒是没什么,香水而已,姜恬多得是,而且她自己调过的配方比例都有记录,碎了就碎了,想要随时可以重新做。
姜恬放下遮光板,阖起眼。
“屋子里香水味太浓了,有点像你们国家的那个塞进开口馅饼里的青椒和肉片的味道,我就开了个窗子。”
开口馅饼,青椒,肉片?
肉夹馍?
……哪瓶香水会是肉夹馍的味道?
姜恬刚闭上的眼睛悠地掀开一条缝,心想,你嗅觉神经坏死了吧老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