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混合在一起,两条人命混合在一起,像是沉重的闷棍砸断了魏醇20多年的嚣张和轻狂,砸断了他的肆意和欢乐。
魏醇终于崩溃了,他开始自我封闭,开始酗酒抽烟,也开始自暴自弃不修边幅。
他对这个世界不是没有怨言。
他们做了那么多好事,对这个世界发出那么多善意,甚至ob的第一笔收益、写歌的第一笔收益都捐了出去。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回报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
反而冷得像是冰窖。
又冷又黑暗,永远都噩梦连连,魏醇这样浑浑噩噩了两年,终于在姜恬拎着包包走上二楼那一刻看见了一点点光。
-小可爱,跟姐姐喝一杯吗?
姜恬是一束明亮的阳光。
让他想要走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姜恬浑然不觉,还在慢慢讲述:“现在想想,18岁就结束生命真的太可惜了,没有魏醇就没有今天的我,那天他说‘哎妹妹,你有火吗’,我把打火机递过去,其实不是他需要火,而是我,需要一把照亮我的光源,是我借了他做我的明灯。”
姜恬,是你做了我的明灯。
魏醇看向她,目光炙热。
她不只是阳光,而是一段温暖的绳索,正拉着他从黑暗里走出来。
“我的第一支成名香水,就是按照遇见魏醇那天的心情调出来的,”姜恬笑得很温柔,“我一直觉得那天晚上遇见的是天使。”
你才是天使,魏醇想。
故事讲完了,小姑娘拍了拍手,目光从真挚的回忆变得又开始飘忽不定,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谎话:“我是因为魏醇才搬来卜荫别墅,想要遇见魏醇,等遇见了我就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