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樾!哥!”魏醇哑着嗓子,对丢在一旁沾血的外套视而不见,固执地走到楼下,“好饿,想吃你的西红柿面。”
一楼的家具上积满灰尘,江樾不在。
魏醇的脚步惊醒了沉睡的尘埃,他愣愣地看着满室在阳光下乱舞的细小微尘,突然蹲下抱住头,无力地扯住自己的头发。
不是噩梦,江樾真的不在了。
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那个脸色苍白的人,那个被医生宣告抢救无效的人,真的是他温润的哥哥。
魏醇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起来时头重脚轻,却刚好看见自己的母亲领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穿过花园。
她怀疑江樾的死是谋杀,而杀人凶手是她亲生的小儿子魏醇。
魏醇木然地坐在警局,依然穿着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听见坐在他对面的警察不带任何感情地问:“你跟你哥哥成年后一直单独生活在一起,你们感情好吗?”
“很好。”魏醇说。
“你们一起开了家夜店,以及合作音乐?”
“对。”
“这之间你们有过矛盾吗?”
“没有。”
“听你母亲说,你不喜欢叫死者哥哥,经常直呼大名。”
“是。”
“他自杀时用的刀子是你送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