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少年把没点着的烟叼进嘴里,话题又从他爸妈跳跃到了女人,笑着,“还听说法国和俄罗斯的女人最好看。”
充当了半天哑巴的姜恬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从小在法国长大,对这件事还是挺有发言权的:“法国女人非常优雅浪漫,气质很好的。”
少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哦,去过法国啊?那其他地方还没去过?要不你别自杀了,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更有意思,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是看不成了,不如你多去看看?”
不如你多去看看。
像是一种托付,我把我做不完的事托付给你,请你替我去看看。
“喂,”少年见她不说话,又唤了她一声,问道,“还想跳么?要不我陪你?”
姜恬看向少年模糊的轮廓,缓缓摇了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背后长出了一双带着黑色羽毛的翅膀。
像是被驱逐出天堂的堕天使,游荡在人间,只等着审判日来临之时被丢进火湖。
那天聊了不知道多久,姜恬只记得自己快要被冻僵了,少年也说得累了,打了个呵欠,声音里带着困倦的笑意,突然问她:“哎,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姜恬吸了吸鼻子,郑重点头。
他突然大笑,轻轻一跃在防护台上跳了下来,那支烟被他从耳朵上取下来夹在指间,少年笑得嚣张且爽朗:“那你可以忘了,因为我说的所有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