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东兼室友而已,又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人,性取向是男是女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抽出两张纸巾细细擦掉手上的水珠时,姜恬心里稍稍泛起点可惜。
多帅的男人,可惜了。
这份可惜也并没有比她的诧异持续得更久,回到卧室她套上白大褂,翻出一双一次性树胶手套戴上,又变成了莫得感情的调香机器,坐在了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子前。
看着很像那么回事儿,但姜恬自己知道,她从接了姜忬的电话之后心里就变成了一团乱麻,不然也不会傻到真的去分析人家房东的前任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不熟的人掏什么心窝子,这不傻么。
还对人家的前任评头论足,人家自己的前任是什么样人心里能没数么。
姜恬叹了口气,浅琥珀色的眸子扫向桌角的相框。
姜忬说老太太要过80大寿,在国内办,姜恬既然姓姜就必须要到场。
可能人会本能地忘记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姜恬脑子里能精确记住上千种常用的调香原料,也能记住几百种基调的搭配方案。
但老太太生日年年过,她每次都需要姜忬提醒才堪堪想起来。
帝都市的夏天阳光总是这么好,隔着窗子烤得她发凉的手指都暖洋洋的。
听说手凉没人疼?
姜恬想到拉着她手腕的房东,他的手长得是真的好看,干净修长,不弹钢琴白瞎了。
不过他的指尖也是凉的。
行吧,至少不只是她一个人没人疼,姜恬自娱自乐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