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我有事!”对面姚如昳喊了声,“快把画给我!”
宝珞绕过盛廷琛,直视姚如昳, 坚定道:“不行,这画无论如何不能给你。”
“姚宝络!你是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吧?”姚如昳龇牙指着大侄女呵斥,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狰狞得丑陋极了。“你还真不把我当一家人啊!你看看你,香业做得那么大, 二房红利就没断过, 可你分一分钱给我了吗?我不是这家人吗?还有,宫里来了赏赐, 从老太太到姚兰亭, 你哪个没送到,唯独我三房没有!我不过跟你爹讨了幅画,你瞧你那样子, 跟防贼似的,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三叔?哼!我看我都不如西宁侯府里的一个小厮!”
“你就是如西宁侯府的一个小厮!”宝珞当即回了他一句。
“姚宝络,你你你……”
“我什么?三叔你说这话是凭良心吗是我不把你当家人,还是你不把我们当家人?你整日挥霍无度,这家里的钱财被你败得还少吗?我为什么给二房分红, 那是因为二婶拿出自己的嫁妆铺子同我合作,你说我该不该给她分红,还有这香,哪样不是姑姑没日没夜费心思琢磨出来的,没有她,西宁侯府哪来的香业,若不是她研制香料,贵妃如何会赏赐西宁侯府……对,再说说这赏赐,今日方赐,你转身就卖了,让人传出去要怎么看我们西宁侯府?是偌大的家业穷到这份上了?还是太不把宫里的恩赐当回事了?你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可侯府跟你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说得好不犀利,任谁听了都得臊得慌,可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身经百战”,姚如昳的脸皮厚着呢,厚得白嫩的脸皮是一点臊红的意思都没有。
“你怕丢人是吧?我不怕,今儿要么给画,要么给钱,你自己看着办!”
“我要是都不给呢?”
“呵,行啊!”姚如昳洒了洒衫裾,往博古堂门口一靠,盯着宝珞阴笑道,“那西宁侯府的脸,就别要了!”
瞧着他那无赖的模样宝珞就恨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