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子二人,就是吵到明天早上也吵不出结果的。可宝珞瞧着不对,她不赞成弟弟过早接触女性,那是因为她内里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父亲不一样,男子到了十五六岁便可娶亲,娶亲之前身边有个做通房的小丫鬟也属正常,虽西宁侯不支持,但也不至于暴怒如此吧!
宝珞再次询问,西宁侯才将事情道了来……
今儿他沐休,头晌去大书房见儿子不在,便来了观溪院,可一进门就瞧见东厢房乱做一团。清北衣衫不整地坐在罗汉床上,痛苦的表情显然是宿醉方醒,而架子床里则蜷着个姑娘,未着寸缕,瑟瑟缩缩地搭着一条锦被。
这一幕任谁瞧见也明白是发生了何事。西宁侯登时怒从心生,指责儿子胡闹,才刚及十四便惦记男女之事,骂他没出息,一面要关他禁闭,一面让嬷嬷处理那姑娘,带她下去另做打算。可那姑娘方裹上衣服便噗通一声跪在了西宁侯前,撕心痛诉,道自己的清白被毁,她无言颜苟活,但求一死。
这会儿西宁侯才听明白,原来是儿子强行玷污了人家。情不自禁是冲动,但强迫,那便是品质上的问题了,西宁侯这还能容,于是捆了他一个下午,直到归晚回来这刻,他依旧不认,无奈,只能家法伺候!
听到这宝珞心里有数了,道自己与弟弟谈谈,让父亲消消气,先回吧。
时辰已然不早了,西宁侯在气头上,竟忽略了女儿才回的事。想起女儿归来时,满脸的憔悴,他点了点头,并道清北的事是为父的过失,让她不必操心,好生休息。接着,又来到清北面前,瞪着他道:“今儿看在你姐的份上饶你一晚,明早再跟你算账!”说罢,带着下人回去了。
他一走,清北赶紧南楼架他去罗汉床躺下,他嘿呀嘿呀地唤着,宝珞看着他一言不发。
想到方才自己挨揍,她就冷眼看着,清北嘟囔道:“姐,你就任着父亲打啊!”
“你活该挨打!”
“姐,连你也不信我,真不是我错……不对,是我错……哎呦,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喝多了……”清北解释,可怎都解释不清。
宝珞看着他,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