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个倔脾气,坚决不肯让他动用家里的人脉,就放他在小地方磨砺。就是这种教育方式,她爸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可当初,他们一家确实是很苦的。当时还计划生育,她爸妈没做好避孕措施,她妈就怀上了她,又舍不得不要,生下后,就悄悄养在别人家,直到半年后,他爸调回京城才把她接回来。
闻音向来自视甚高,这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她当然不喜欢沈怡老是提起。
沈怡却不这么认为,道:“你这么能这么说呢?你外公外婆不就是农村人?你妈也是农村户口,这有什么?”
闻音心情很差,撇下她就上了楼。
“这孩子……”沈怡叹气,却不舍得说重话,对楼上她远去的背影嚷道:“你慢点儿,踩那么高的跟也不怕摔了!”
回头见李成奚还在,沈怡尴尬地轻嗽了一声,道:“她就是这样,在外面挺成熟挺能事的,在家里就……都怪我们,把她给宠坏了。”
李成奚道:“闻音心地是好的。”
芷荞的病很快就好了,第二天就跟白谦慎回了家。
她没料到的是,闻音这日也上了门。
“听阿靳和沈遇那小子说,你病得很厉害呢,没想到今天就能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闻音站在台阶上,笑容得体。
但是,芷荞却觉得她这话不阴不阳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应。
白谦慎却握紧了她的手,拉着她进了屋,对闻音道:“昨天病得很厉害,今天早上才好一点,不好意思,昨天爽约了。”
“没关系。”闻音嘴里这么说,脸色却很不好看。
她是没想到,白谦慎这么亟不可待地替她出头。
而且,他没有要招呼她的打算,一直扶着容芷荞,带着她进屋,又送她上楼,只招呼她一声就把她撂倒一边了,好像她这人是个不速之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