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他好像真的没有做不成的事。
他想做的事,也一定会做到。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最难克服的困难是自己。
白谦慎却恰恰做到了。
芷荞嘘一口气,想起了刚失去父母的那段日子,暗无天日,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跟他一比,她的心理素质确实差得太远了。
掌心的温度提醒着她,这会儿,有人牵着她在黑暗里前行。
心里,忽然就有了安心的感觉。
大手牵小手,就这么进了园子。
后来,终于到了景山山顶,白谦慎站到了她的身后。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芷荞有点紧张:“大哥,你干嘛?”
白谦慎俯身,贴到她的耳边:“你听。”
他的呼吸热热的,拂在脸上,又有些痒痒的,说话都隐约带着笑意。
“听什么?”她迟疑着,“……风声、雨声。”
“还有呢?”他轻笑,有点捉弄她的调调儿。
她又是紧张,又是懊恼,不知道他怎么也跟白靳一样喜欢捉弄人了:“不知道!不知道了!”
白谦慎弯下腰,嗔怪道:“还有你的心跳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