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的布料是秦书简不曾碰过的柔软，但是她的手指却轻轻的捏紧了裙子的一角，坐着没有动。

足足过了半分钟，程安见她还呆坐着，才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不喜欢吗？”

秦书简回神，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是不喜欢，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穿过裙子了。

她跟奶奶的生活本就艰难，小时候跟着奶奶四处流浪，穿的常常是从废旧站捡回去的衣服，后来到北京慢慢稳定下来以后，也有邻居会好心送一些旧衣服，她一直觉得衣服能穿就行了，并没有什么想法。

直到上初中的时候，她看到同班的女生穿漂亮的裙子，第一次有点羡慕。

于是她兴冲冲的回去，翻出来邻居姐姐送的一条旧的白裙子，穿去了学校。

她以为她跟别人一样了，就能交到朋友，会有人愿意跟她玩，却没想到，一天下来，她的白裙子被人泼了墨水，画了猪，写了字，晚上放学被堵在洗手间里，把她的裙子剪破，跟她说她这种乞丐就只能穿这种破烂。

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裙子。

就连校服，都是别的女生穿着短裙，她最酷热的夏天也穿着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