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朕,除了朕,你谁都别信。”他擦了擦手,起身十分满足的舒展了一下筋骨,“你在景萃宫好好呆着,今夜朕就不来你这儿了,朕得留在乾极殿处理公务。”
柳九九点头,送他出门,正如妻子送丈夫出门一般。
入夜后,柳九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翻身起来,去厨房煮东西打发时间。
夜深人静,庭院里悄然无声,依稀能听见有当值的宫女偷懒打呼噜。
她炖了一锅大刀肉给大花送去。齐北虎被关在笼子里,蔫嗒嗒,半点没有老虎威风。
柳九九打开笼子,将它放出来,摸着他的脑袋看它吃食。大花将柳九九一盆大刀肉舔的干干净净,连油渣都不剩。大花似乎很难过,拿脑袋在柳九九脸上蹭了蹭。
她摸了摸大花圆滚滚的肚皮,以为它还想吃,教育它:“不能再吃了,肚子快撑破了。”
大花晃了晃脑袋,张大嘴对着她哈气儿。这齐北虎一张嘴,熏得柳九九差点晕过去,这嘴……怎么这么臭?臭的有些不同寻常啊。
柳九九拉着齐北虎到灯笼下,这才发现它嘴里有两颗烂牙。怪不得这大家伙只吃炖烂的肉也不咬人,感情是被烂牙折腾地没脾气。
她倒是有些心疼这大家伙,牙疼的感觉她最清楚不过,疼得时候牵扯着半块脑袋都疼,甭说吃人了,它现在能吃下她做的饭,已是天大的奇迹。
就在柳九九抱着齐北虎的虎头发怔时,忽地从围墙上跳下一个黑衣人,柳九九下意识就往齐北虎屁股后面躲,张嘴就要喊“刺客”,她刚喊了一个“刺”,那人就已经闪过来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