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爸爸只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一笙先生，以后你就有妹妹了。从今以后，好的东西你必须先给妹妹，知道吗？”

小孩子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

五岁的娃，声音里还带着奶气儿的稚嫩：“为什么哇？”

杜黎严肃脸，用教育的口吻说：“因为你是哥哥。”

杜一笙抿着唇，低头想了一会说：“那……爸爸，我把甜甜的小名，让给妹妹，好吗？”

杜黎依旧严肃脸：“臭小子，你心眼倒是挺多？这种俗气的名字配得上你妹妹吗？”

杜一笙：“…………”

所以这种俗气又娘的名字，配得上他喽？呵，杜先生真是世界第一的好爸爸呢。

他往妹妹的方向看了眼，暗下决心，等她长大，要欺负她。

扮鬼吓她，剪她头发！

……

妹妹出生后，杜一笙和阿帕奇的地位，变成了家里最低。

妈妈和苏悦阿姨出门逛街，丢了妹妹和爸爸在家里。

爸爸办公的时候，喜欢抱着妹妹，看会资料，逗她笑笑。

杜一笙在隔壁学钢琴，他弹完一曲子，钢琴老师对他发出疑问：“咦？一笙，你家里，除了你爸爸，还有别人吗？”

老师听见有男人的笑声。杜先生不苟言笑，不像是会笑得这么张扬的人，所以才如此问。

“妹妹。”杜一笙的十根小短指还压在黑白琴键上，他继续弹了两下，同时冷呵一声，“老师，那个像老骡子一样的笑声，是我爸爸。老师，您不用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