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脸上似如被涂抹了一层辣椒,烫如火烧,一颗心下坠,又浮起来,变得橡根羽毛轻盈,柔软地从心璧滑过,酥痒感将整颗心的防守击地溃不成军。
这一晚大概经历了她人生中最颠簸的情绪起伏。
到二楼缓台,西米看见破碎的花瓶,巨大的愧疚让她头更低,更加不敢直视应曲和。仿佛看出她的小愧疚,应曲和几乎咬着她耳朵说:“再贵也是一只花瓶,它存在的价值除了取悦于主人,便不值什么钱。这只花瓶摆在这里,迟早会碎,所以不用太自责。”
钱,都是钱。
西米深吸一口气,听应曲和的话,她庆幸他不是古董痴。否则,一定不是赶她出门这么简单,天价赔偿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
大约是因为花瓶的刺激,在应曲和踹开门那一刹,她终于下定决心:“比赛我会继续,我不信西老头能在节目组一手遮天,这节目你们才是投资人,他一个老头能有什么手段?鳖孙道,咱们这么熟,如果有人故意想给我使绊子,你会适当给我开点后门的哦?”
“放心,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节目保持公平公正。”他将西米放上床,替她拉开床头一盏玫瑰台灯。
西米深吸一口气,靠在枕头上握拳:“不论前路多么艰险磕绊,我西西西米都会全力以赴!即便拿不到冠军,也要为自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自己能做一名优秀女总厨,年薪达到理想标准,能尽早还清你的钱,买自己任何想买的东西!”
应曲和唇角一勾,深眸里浮开温和的笑意:“很好,这才是能将美食道骂得毫无还击之力的西米,保持你的野性,留给赛场。”
……
西米发了一条“忐忑”的朋友圈。
即便嘴上说得再无畏,对西老头的惧怕却不增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