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工作挺好,比我们工资高,受人尊重。”陆晟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祸兮福所倚,凡事没有绝对。”
“这么想也是,我们这一行,混到死也就这样。”陈法医笑了笑,看向陆晟,“这次的案子很棘手——”
陆晟打断他的话,“这里不合适。”
人多眼杂。
很快菜就上来了,陆晟随口问道,“夏侯来找你,有事?”
“我找夏侯。”陈法医说,“我媳妇她妹妹抑郁症,情况还挺严重,最近闹的家里不得安宁,我就想咨询下夏侯。正好夏侯昨天来c市,我们约好五点见面,结果我给忙忘了。他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等我到十点,这人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陈法医刚要回答,觉得不对劲,“怎么?”
“早上的案子,查到这次见面。”陆晟语气还是那样,没多大变化。
陈法医愣怔几秒,明白过来,“吃饭的地方在我家楼下,我媳妇也在,店门口有监控。本来想上楼去家里吃饭,我家老式房子,步梯对于他来说太为难了。”
陈法医没有撒谎。
十点半,陆晟走进专案办公室,徐戈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向陆晟摇摇头。陆晟掐了掐眉心,把手里材料扔到桌子上,那是一份就诊记录。
徐戈看到名字是夏侯玉,他是酒精过敏,而在前一天,他和陈法医有一起喝酒,这倒是对上了。
“这是沈倩查的信息,夏侯很少来c市,前面几次作案他都有不在场证据。我们应该猜错了方向,陆队。”
“现在先放下他。”陆晟身子晃了晃,单手撑在桌面上,闭上眼静默了有半分钟,徐戈盯着他苍白的脸。心揪起来了,站起来抓住陆晟的胳膊,压低声音,“你没事吧?”
陆晟抬起头,扯起嘴角露出个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