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的鼻子冒泡,他们娘们俩才回到房间,童乐把阳台门锁上钥匙装进睡衣裤兜里。她抱着抽纸盒擦鼻涕,母亲呆呆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一点灵气。
幸亏家里有饮水机,否则童乐连热水都烧不出来,她接了两杯水过来。
“你喝口水。”
从父亲出事,她被逼着才能喝点东西,什么都不吃。
母亲喝了一口水,童乐抱着毯子出来给母亲身上盖了一条,她自己抱着一条小的。她也不敢问父亲出事那天到底怎么回事,童乐和母亲对坐着,“我得和你谈谈。”
“说吧。”
“我们得往前看。”
母亲盯着她,目光似能看透童乐,童乐抱着纸巾吸了吸鼻子,她鼻头通红,“我爸——她肯定希望你好好的。”
“他自私,我凭什么让他如愿?”
童乐鼻子有些酸,她低头。
“那你要有个什么事,我呢?”
“你成年了。”
童乐快疯了,她和母亲对坐到天亮。
童乐不会做饭,母亲也不会,以往都是父亲做好叫他们吃。
“妈?”
短短几天,她长出了白头发,在白光下格外的显眼。童乐想热奶,也不知道什么程度算好,奶溢的炉灶哪里都是。她手忙脚乱的想关火,结果越弄越乱,一锅奶就烧的只剩下半杯。
童乐倒进杯子里,端出去的时候母亲还坐在沙发上,童乐深吸气敛起情绪把牛奶放下,“你喝口奶吧。”
母亲看了一眼,“你煮的这是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