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舟把秦时送到西江别墅区，秦时下车，简亦舟扭头看另一边，根本不看她。

“路上开车慢点，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简亦舟还不看她，秦时叹口气，关上车门。

黑色越野车扬长而去，秦时到家回房间进浴室洗澡换衣服，穿着长裙下楼。母亲在一楼弹琴，弹的是克罗地亚狂想曲。狂是挺狂，就是完全没有美感，短短几分钟秦时听到好几个错键。秦时听的心肌梗塞，打开冰箱取出一瓶水拆开喝了一口。

母亲还在继续，秦时靠在钢琴边喝气泡水，气泡在口腔里爆炸开来。林凤珠抬头，停手。秦时在旁边坐下，纠正了她几个错误的地方。

“还记着呢？”林凤珠说，“还以为你赚钱赚的把眼都迷住了，一身铜臭味。没有爱好，只有功利。”

秦时收手，拿起水喝了一口，“我的爱好就是赚钱，我喜欢钱。”

“放屁。”

秦时也不反驳，笑了笑，说道，“最近怎么样？”

“你说的对，给自己找点力所能及的事儿，能转移注意力，我打算去参加b市举办的音乐大赛。”

“拿冠军么？”

“当然。”

“行，这个目标够你玩一段时间了。”

林凤珠看秦时，秦时态度蔫蔫的。

“怎么？工作不顺？”

“为了工作，辜负一个人的真心，是不是很渣？”

“渣。”林凤珠言简意赅。“你在感情上，真挺渣的，跟你——算了，不说了。”林凤珠起身，走向厨房倒了一杯红茶，提高声音，“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