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心的手指还在动,并开始从膝盖往大腿处溜达。倏忽时,她的手腕被李延棠陡然捉住了。她疑惑地抬头,那年轻帝王的眸色却有些暗沉,像是酝酿着风暴。他压低了声音,先“嘘”了一声,继而道:“小郎将,便再乱动了。朕可是很记仇的,怕会出事。”
江月心摸不着头脑。
出事?能出什么事?是魏池镜冲进来大喊老子不和你议和了,还是叶太后尖叫着要回宫继续当西宫太后?
“能出什么事?”她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耿直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延棠捉了她手腕,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力道极温柔地把她的手腕塞回被褥里头去,又替她掖好了被角,“至多……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罢了。”
“从此君王?不?……啊?什么?”江月心平生最烦就是这些诗歌词赋,听到就一个头两个大,脑海里疑问丛生,“阿延是怕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得爬着去上朝吗?”
李延棠:……
他有些无奈,只得道:“是是是,正是如此。”
他承认地这么畅快,反倒叫江月心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回过神来,政务繁忙的帝王已与她温柔地告了别,撩摆跨出了殿门。
待李延棠走后,江月心才陡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