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城下兵马之中,一员偏将策马奔出,手持长枪,直指手卒,大喝一声:“大胆!本县县尉日间奉命剿匪,全歼其贼,此时胜利班师,尔等还不速开城门!”
“启禀大人!天色已晚!城门已闭!无县令手谕,夜间无故开城,此乃死罪!大人稍待,且等吾上报县令!”(意思是晚上没有县令手命令私自开城门是死罪,还是等县令下了命令再开城门吧!)
城下兵马正是杨烈所率黄巾军乔装打扮,哪敢等守卒通报县令,刀出鞘、箭上弦,就待强攻!
这时,杨烈策马前走两步,大声道:“休劳县令!此乃吾之印信,汝可一观,以便真伪!”然后示意守卒放下吊栏,让亲兵把那县尉印信放入吊栏之中,以便守卒检验真伪。
其实守卒哪里会这么麻烦,不过既然在这个职位上,装装样子罢了,以期待给上官留个好点的印象。守卒遂装模作样检查一番,也没有通报县令,直接大开城门,放杨烈入城。
待兵马入城之后,杨烈一打眼色,亲兵队直接登上城墙,拿下守卒,并牢牢控制住城门!且率兵马直奔县衙,捉拿县令,持虎符、掌军营,逐步掌握全城兵马!
是夜!
郑县易主!
城头变换大王旗!
但杨烈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扰民,郑县易主过程显得静悄悄,甚至郑县守军还没有睡醒,就被控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没收了兵甲,成为俘虏。
为防止黄巾军军纪败坏、担误大事,杨烈亲率亲兵队组成执法队,并当众斩杀了几个入室抢劫的黄巾士卒,杀鸡骇猴,用人头和鲜血狠狠地震摄住了军队。
清晨,老百姓陆陆续续的醒来,发现郑县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来回巡逻的兵丁们多了一些,而且大多是生面孔而已,老百姓该干什么还是什么,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不能出城,郑县四门已封,许进不许出。
杨烈也并没有想洗劫郑县的意思,只是牢牢把城池守住,打开武库更换装备、打开粮仓征信粮草,然后封锁四门,尽量使郑县易主的消息传递不出去。
郑县不是什么边防重镇,也不是交通枢纽,更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只是南阳郡下可有可无的个小县城罢了。那个时代,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更兼之杨烈小心谨慎,郑县易主的信息愣是没有传递出去。
趁此时机,杨烈腾出手来,拿出新兵营训练的劲头,开始大力操练黄巾士卒。不求练的多么精锐,只要样子上看的过去,知道令行禁止就可以了。
其实他也计划好了,这支部队根本不是要上阵杀人的,而是只要能吓住人就可以了。照着这个标准,杨烈想千方,舍百计终于在一个月内操练的总算是有模有样了。
起码能排几个前后整齐的方队,军纪方面也不至于,一个急行军就零零散散的,在杨烈眼中,也就是民兵标准罢了,但在古代人眼中,这支军队从表面上看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了,高顺的陷阵营,在军威上,可能都不如这支部队。
短短一个月时间过去,南阳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尤其是宛城局部,黄巾军、汉军两军互有胜负,但总体来说,汉军正在逐步压缩黄巾军的战场空间,局势对黄巾越来越不利。趁此时机,杨烈部整装待发,走的又是那么的悄然无息。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挥挥手,带不走一丝云彩,
却带走你们的武备和粮草……
不过临走之前,杨烈又将郑县县令及守卒放出,这使得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帮黄巾贼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不管他们想干什么,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存,俱弹冠相庆;当然为了保证自己的官职,郑县全体上下守口如瓶,以至于郑县曾经易主的信息愣是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余人根本无从得知……
一路跋涉,杨烈广散侦骑、昼伏夜出,专走偏僻小路,逢队必躲、见人必让,见到大城就绕,小城就诈,并尽可能不伤人性命,又对百姓秋毫无犯,致使众多县城对其三缄其口,这使他们这支队伍居然一路平稳北上,并一路坦途,终于从宛城的包围之中杀了出来,一路北上至黄河,准备渡过黄河进入冀州领地直接千里投奔大贤良师张角。
在三国时期,冀州为大汉十三州之首,沃野千里、兵源甚多,兵家必争之地,也即是袁绍发家之地。时称中原,地域十分广阔,也是黄巾起义的核心地区,天公将军张角于此聚集了数十万众,已经拿下了冀州大片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