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斐低笑一声,捻着指尖道:“既然如此,那本官的小秘密,也就不能告诉姀姀了。”
“你有事瞒着我?”苏芩怒瞪向陆霁斐,刚想动,想起藏在小衣内的名单,便止住了动作,只哼唧道:“谁愿意知道谁知道去,我才不想呢。”
说完,苏芩止住自己的好奇心,埋头就往被褥里头钻,然后伸直腿儿,往陆霁斐的身上踢了一脚。
“你怎么又没换衣服就上炕了?冷冰冰的冻死了。”
男人眉眼柔和下来,起身打开衣柜,将自个儿那些被苏芩的衣裙挤到边边角角的可怜衣袍取出来,挂到木施上,吩咐绿芜将其熨了。
绿芜抱着衣物去了,苏芩捏着小嗓子道:“这种事往常不是蒹葭做的吗?”
男人一边解开腰带,一边道:“若是姀姀觉得绿芜做的不好,换回蒹葭也是可以的。”
“哼。”苏芩自然明白陆霁斐是在揶揄她,当即便不应声,转移话题道:“那姚定科,是不是郴王的人?”
若姚定科真是郴王的人,那这份名单,应当就是郴王暗桩的全部势力了。
“嗯。”男人将褪下来的腰带挂到木施上,漫不经心的应一句。
“哦。”苏芩蜷缩在被褥里,声音闷闷的道:“那,你,你受贿吗?”
按照姚定科贪污了这么多银子来看,他作为郴王的人,一定会上贡给上级银两,而这上级,除了郴王还有谁?所以郴王是受贿的。
陆霁斐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从木制的洗漱架上拿起一个青花瓷盒,里头装着苏芩用来净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