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斐,既然你已经认罪,按照大明律法,贪污赈灾粮款,是要被下狱斩首的!”
众官员见事情这般顺利,皆面露喜色的嚷嚷开,恨不能立时将陆霁斐给定罪砍头了。唯有夏达依旧绷着一张脸,垂在两旁的手暗暗攥紧了。
陆霁斐笑道:“众位莫急,本官还有几句话要说。”
众人严阵以待,紧盯陆霁斐。
陆霁斐动了动握着绣春刀的手,姿态懒散。大家霍然往后退,面色苍白,有些甚至吓得连身上的官服都浸湿了,就跟刚从水里头捞上来的一样。
“本官的话不能在这处说,要到城外去说。”陆霁斐轻勾唇角,幽深视线慢吞吞的落下来,逡巡一圈众官员,最后将其定在夏达脸上,轻启薄唇道:“不然怕你们太蠢,听不懂本官在说什么。”
众官员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因着畏惧那把绣春刀,不敢动手。
陆霁斐的疯名满朝皆知,若是为了这样一只疯狗而丢了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陆霁斐领带着一群大小官员,坐着马车,浩浩荡荡的行至城外。
第42章
流霞远岫, 如漱瑶泉。
苏芩戴着帷帽,死攥住陆霁斐的宽袖, 面色白的吓人。
“怕?”陆霁斐握紧苏芩的手,声音轻柔。
透过帷帽薄纱, 苏芩能清晰的看到陆霁斐那张高挺的俊美面容。从小时的少年老成、波澜不惊,到现在的胸有成竹、运筹帷幄,陆霁斐似乎每一步都走的很顺利, 但直到如今, 苏芩才能觉出这里头的凶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