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高圆瞪着李思明,脸苦了,那要是他一年没解决,自己难道就要一年喝不成酒?
李思汶摔断了腿的信儿,没等过夜就传到了俞大娘子耳朵里。
俞大娘子急忙打发心腹婆子过去细细打听了,又寻李家请的那位跌打大夫看了脉案,见果然是断了腿,俞大娘子只觉得心情畅快之极,这真叫恶有恶报,这报应来的真是及时爽快啊!
四月将尽,李思清和宋大娘子的定礼早就下好了,这会儿正忙着收拾院子,好日子定在了五月底,宋大娘子眼看就要嫁进李家,可俞相公那边却一丝儿动静也没有。
传说吏部的空缺定好人时,李老爷稳坐钓鱼台,暗笑谣言众多,单等着他的任命下来,惊掉一群人的下巴,谁知道廷寄出来时,吏部那位置竟然不是他!
李老爷惊怒交加,拿了廷寄直奔俞相爷府上,明明说好了给他的空缺,怎么廷寄出来竟成了别人的了?
俞府大门口一长串的马车,门房里坐满了等着候见的官员。
李老爷挤进去,倒没敢拿大,冲门房稽首客气问道:“雷先生在不在?”
“找雷先生?你是哪位?”俞相治家严谨,门房不敢过份,可瞄着李老爷的服色,这嘴脸也不怎么好看。
“我是雷先生的……故旧、老友,是老友,你就说工部李员外郎寻他,他就知道了。”李老爷客气中透着丝丝傲然,哼,等这亲事做定……算了,大人大理,也不犯着跟这些小人计较!
自从知道要和丞相做姻亲,李老爷就开始培养自己的肚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么,他不会和这起子小人计较。
“故旧?”门房上上下下打量着李老爷:“从没听说雷先生有什么故旧。”
“你只管通传就是,只要说工部李员外郎,雷先生自会迎出来。”李老爷火气上来了,背着手抬起下巴很是傲然。
门房见他如此昂然,一时摸不清他的来头,不敢狠怠慢了,撂了一句:“那你且等着!”转身进去寻雷先生禀报。
半盅茶功夫,门房一脸晦气出来,厌恶的横着李老爷:“真是魑魅魍魉鬼计多端!胡说八道你也不怕烂了舌头!害得老子平白挨了一通骂!走!赶紧走!”
门房挥着两只胳膊往外轰李老爷。
“你这是什么话?你到底禀报雷先生没有?”李老爷急了。
“赶紧走!”门房一脸的我知道你的阴谋我懒得理你,继续往外轰李老爷,门房里坐着的官员正等的无聊,一个个伸长脖子兴致十足看热闹。
“你这个贱货!”李老爷恼羞成怒,挥手就往门房脸上打。
“怎么着!冒充故旧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我们相爷法度严,老子早一巴掌打你个满脸开花,反正也是个臭不要脸的!你也不要这张脸!”门房挨了骂,正窝了一肚子火,伸手捉住李老爷扬起的手,用了暗劲,只捏的李老爷‘唉哟’痛呼。
“赶紧走!”门房捏着李老爷的胳膊将他甩下台阶。
李老爷连连退了好几步,勉强稳住身子,瞪着高高在上的相府门房,只气的口鼻喷火。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是和俞相公平等论交的,不必和小人计较!李老爷一口接一口咽下这口恶气,边咽边安慰自己。
可这事是雷先生的首尾,还是得找到他才能问个清楚。
俞府大门是进不去了,李老爷只好守在相府巷子对面的茶坊里,等雷先生出来。